第一话 浮水的噩梦
就在那一刻,我快要停止了心跳。缩小的瞳孔目睹着鲜血淋漓的父亲。我急促的喘息声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快跑!阿文,快跑!不要管我!”父亲苍桑的脸上溅着自己右臂上喷出来一大滩鲜血,双手却死死地托着魔物的尾巴。我吓坏了,毫不犹豫地冲出了木屋。隐隐约约听到了从背后的木屋里传出来的惨烈的痛苦呻吟声和一滩又一滩鲜血的溅落声……
……
“啊湫……”我拉出了一张纸,毫无生气地擦了擦鼻涕。坐在着冰凉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徐徐而落的枫叶。话说回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读过了16个年头。如今已是一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然而自从七岁时的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再也没笑过。朋友们借此也渐渐远离了我。不过在同一个地方碰面,还是会久违地说一声“近来可好?”。到了现在,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也纯粹只是空头名号而已。那件事之后,我不仅丢失了笑脸,同时也大变了性情。有时候总会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暗暗思考某些问题。总会出人意料的冷淡。其实我这样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世界上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而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幻觉?也许吧。但我感觉某个东西在某个地方窥探我,这种感觉不止一天两天了。实际上,在那件事之后,就有被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住的感觉。那时的感觉是若有若无的,起初我就曾以为是幻觉,然而近来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算了!我摇了摇头,即使真的有那么一个东西在死盯着我,该出现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我又何必在这里瞎操心。
放学的铃声久违的敲了响,那些苦于功课的学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背上沉重的书包,把今日一切的烦恼统统都忘了。开开心心的踏出了着学校的大门。而我,也背上了书包,本打算和他们一样笑容灿烂地走出校门。然而想到那件事却又笑不起来了。走着走着,看到了街上成双成队的伙伴们勾肩搭背,听到了他们互相愚弄的话语,心里有点泛白的滋味。想着想着,又在不知不觉之中踏入了家门。
“我回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家门便毫无生气地念了一遍。
家里有些热闹,因为在警察局工作的哥哥,久违地踏进了家门。不要说平日了就说一年里也见不到他也是可能的。毕竟他在五年前便被联合国监察局聘请为联合国国际刑警。一年里有10个月是在飞机和国外度过的,8个月左右都在处理案件,尤其是一些大型的国际走私案件。
我漫不经心地把书包丢到了沙发上。
“哦,是阿文回来啦,你回来的正好,你哥哥今天有紧急任务,需要一个帮手,联合国恰好也有任务抽不出人手来,妈妈的腿脚不利索……你想一起去吗?”妈妈微笑地说道。
“是啊,阿文,我今天有紧急任务,需要一个帮手,是家人的话我才信得过。我看你最近为期末考试弄得也有点憔悴了,也想出去走走吧?不如,做我帮手吧,你需要做得事不会有危险的,怎么样,你去吗?”哥哥夏斌一直都是这样,微笑帅气地脸庞总是让人没有理由拒绝。除了父母,他就是我最崇拜的人,小时候就曾想长大后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问道:“具体什么时候的任务?”
“是晚上,不过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了。”他微笑着说道。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任务啊,哥?”坐在他开的车上,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毕竟那种神秘的工作总是会让局外人感到极其新奇。
“是照顾和守护一位五十岁的大叔,他的儿子在一年前死去,老伴也在两个月前死去,然而他的唯一的孙女在一个月前死去。这三个个人的死相和死因都很可疑。那位大叔声怕下一个死的人会是他自己,在昨天夜里打电话给了派出所我刚好回来。所以就吩咐我去保护他,顺便了解一个情况。”哥哥镇定地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我们的前方有一颗巨大的陨石在坠落着。这颗陨石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准备干嘛,这些也无法知道。
可以说的只有一点,陨石掉下来会遭受灾难。
我们走的路在远方渐渐合在一起,我们的命运将会因为那块突然坠落的陨石被无情地删改。而未知危机四伏的我们仍在这里说话、叙旧。
“还是没有交到朋友吗?
“嗯,他们都离我远远的,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原来的那些朋友呢?
“那些不是朋友,说我是灾星,说是因为我,父亲才死的,还让同学也不要和我做朋友。
“唉,父亲不是因为你死的。
“但是那时候……
“唉,你不用管他们的闲言碎语。对了,后天是父亲的死忌…………”
不知前方有一颗陨石坠落的车,还在扬起街道上的一层一层灰尘,覆着在了时间残酷的光轮之上。
时光之轮残酷地旋转着,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哥所说的那个大叔的房子。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谁呀?”里面一阵尖叫声,像看见了,鬼一样的激动,我愣在了门口半天。
“嘭~”哥哥一脚将大门踢开,看到里面一个老汉蹲在桌子的一旁,全身颤抖着。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离我们远点。快滚开!……”老汉似乎神智不清,看到我们走了过去,便“咿咿呀呀”叫个不停,象一个病入膏肓的精神病人。
哥哥夏斌对这种情景虽然有些吃惊,但不至于像我这么手足无措。他慢慢地走上去,用双手大了一个冷静的手势。随后用极其柔和的声音劝说道:“不要怕不要怕,我们是派出所派出的刑警。我们是来帮你的,不要怕!……”虽然我被大汉刚才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话语吓到了。然而此刻也毫无顾忌地跟在哥哥的后面。我始终相信哥哥会一直保佑我的。
那个老汉听到了“来帮你的”这句话才缓缓冷静下来,抬头看了看我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刚才你们把门踢破,我还以为你们和它一样,是来杀我的,所以才……对不起哈。”
终于,这个老汉恢复正常,我松了一口紧气。不过看他的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正常人了。我称之为“老汉”是因为他的样子完全像七十岁的老头子了---秃着头;少而乱的白色头发;深深凹陷无神的双眼;眉头上层层皱纹,还有几乎快掉光的黄黑色牙齿。即使人家这幅模样,但毕竟是五十来岁的大叔嘛。所以只能礼称之为“老汉”。
哥哥这才松了一口气,“唉~我们在门外你不肯开门,我只好用这样的方法了,本来我也也有错。不过话说回来。不刚才指的「它」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杀你。”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过来把门关上了,“这事进去再说吧!”说完便用颤抖的声音请我们坐在了凳子上。
这房子是一件极其简陋的污浊屋子。墙壁是用砖头简单地垒起来的。里面除了一张掉了漆烂了一大块表面的桌子,四张用绳子梆过的凳子,就是那摆在角落上覆满油烟的厨灶和铺在地上的铺盖。如果硬说还有的话那么就是一条电话线,几条电线和一台放在桌上的老式座机。
然而地面却是干净平整且镶上了一块又一块常见的白色地砖。看得出来,这户人家并不是很穷,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毕竟儿子死了,唯一的顶梁柱塌了。那些该典当的东西自然就被典当了。要是当初儿子没死,说不定现在的放字都要宽敞许多了。
“嗵~”他突然在我们面前跪下,对丝毫没有心里准备的我们请求道,“警官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疯,我完全是清醒的,我没有说谎……”
哥哥不慌不忙地一把将他扶起,“大伯,有事请请起来说吧,我们既然来了,当然就会相信你的。”不过看刚才那个情形,凡是看到的五一不会说他成疯字了。我也有点不相信他,觉得那个老汉,有点不靠谱。
“是这样的,”他擦了擦泪痕,坐在了凳子上,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我的哥哥,“在我孙女死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凶手,那个杀死我孙女的凶手。不过,他不是人,它是一个怪物,长着两只又长又尖的犄角,一双又大又绿放着光的眼睛,一排又长又尖的锋利牙齿,又尖又长的耳朵,还有一条两米多长的尾巴……!!!……”说着他又漏出了恐惧的眼神,这与不久前看我们的眼神完全一样,那样绝望,那样恐惧,“它……它用它锥子一样的手直接穿过了我孙女的胸膛……直接掏出了她的心!……!!!”说着他又跳了起来,发出了恐惧的叫声。好似一个邪魔在折磨着他。他像是受到了极度惊恐的扭曲的(de)脸面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我哥哥听了之后瞳孔有些微缩,但表面仍在温柔地安慰着那个老汉。
“警官,你一定要帮我,不要让那个怪物杀我,我已经失去老伴和儿子了,不想把自己生命也给弄丢了……”说着,他便哽咽了,滴滴泪水落在他脏兮兮的衣领上。融化了一粒污垢,诉说了对生的欲望。
“放心,我们不会让人来伤害你的,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们会以生命来保护你不受侵犯的。”哥哥眼神一定,坚定的说道。
虽说会保护他,但是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一个精神病人,万一什么时候精神病发作,像刚才那样还指不定会不会真拿起菜刀来把我们砍了死去。还好吧!谢天谢地,他现在还是清醒的,因此我们便开始了我们的训话,说是训话。倒不如说是聊天恰当一点,因为哥哥和他似乎真的很有闲情逸致。
“大伯,最近有去隔壁村吗?听说那里正在搞木瓜促销大清仓呢。哦,对了,您牙齿不好……
“什么话!我虽然掉了一两颗牙齿,但吃的东西还是和你们年轻人一样的。至于那个村,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了……”
类似的话语似乎一直在进行着,从未间断。我有些尴尬地望着这貌似好友的两个人。那个老汉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到什么恐惧了,已经完全像正常人一样谈笑了。他们两个似乎已经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了。哥不愧是哥,竟然这般厉害。即使我努力恐怕也拍马不及的吧。不过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还真的是挺无聊的。这样想想,那个老汉似乎也蛮可怜的。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里简陋的屋子里,过着穷苦不堪的生活。他可是何等的寂寞难耐啊!多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啊!怪不得和哥哥聊了一会儿便有了释然的感觉。
“对了,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吃过东西啊?,真抱歉啊,我都没有来得及做一顿晚饭。”那个老汉看了看窗外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他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我和哥哥匆匆忙忙地跑来,根本就忘却了晚饭这一回事。低下头,肚子便有一丝脆弱的酸疼饥饿感。
“没事没事,我们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么的,哪来的话,好歹你们也是从城区派出所远道而来的客人,必须得好好招呼的吧。我可是一个很好客的主人……”
是这样吗?其实我也看不太出来,毕竟已经都是五十来岁的老汉了,会做饭似乎真有点新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在的话,他也有五十岁了吧……
他站起了身子,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厨灶前,准备给我们这些所谓的客人做晚饭。他做的其乐融融,很开心的样子。手舞足蹈地完全忘记了我们这两个人外人的存在。哥哥轻轻地笑了笑,把凳子移到了我的旁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看来今天运气挺好的。那个所谓怪物并没有杀他。”我说。
“你不相信他吗?这不过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也或许,真的只是他的恐惧心理作祟。不过,自己身边最爱的亲人都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了,怕是谁也不敢正面应对这现实吧。”
“今天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又或者是留下来过夜?说实话,我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你看他,我们初次见面他对我们说的话---「不要过来,滚,不然我杀了你们」”
“那只是人家看错了而已,再说,现在不如好好地在给我们做饭吗?”哥哥微笑地用右手指着厨灶。然而当我们望去时,却看到一个怪物一样的东西,正扛着昏迷的老汉,准备从窄小的窗户跳出去。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双脚麻痹着站在原地,瞳孔缩得不能再小了。
“可恶,那个家伙快把大伯放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没想到哥哥第一时间的反应竟是突然窜了上去,跳过窗户,大声对那个怪物命令到。
我也不再犹豫,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只有一些微弱的月光撒在了贫瘠的土地上照在了满是汗水的我们脸上。可恶,那个怪物竟然出奇的快。想起来哥曾经提起过,他在警校的时候长跑的身体素质和意志一直都是全校最高的,然而他竭尽全力也只有勉强跟的上。
“阿文,打电话给派出所,就说这里有危险,请求到这里紧急支援!”哥哥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便抛向了我。
我猛地一跳,接住了手机,然而这时,体力却在这时达到了最大的极限。“嗵~”整个人直接栽在了柔软的泥土上。听着渐渐小去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可恶!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还真的一点也不像人!”我爬了起来,摸了摸擦破了皮的膝盖,咬着牙齿恨恨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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